燕去

【brujay】我的父亲(上)

高亮:此为丢失过一次之后的第二版，ooc高手重出江湖，狗血预警，不知道有没有中下，灵感来源于某只测试蛙。

背景:平行世界性转桶姐。

         杰西卡喝醉了。

1

“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。”杰西卡说，蓝绿色的眼睛盛满光芒，灿若繁星。她倚在柜台上单手撑着身子，雪白丰盈的胸部被柜台托住，挤压成一个诱人的形状。似乎是嫌热，她拉开了外套拉链，脖颈微微昂起，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弧度。

“然后呢？”男人随口问，眼睛状似无意地瞥向女人大敞的风景，以他的视角正好能将其大略收入眼帘，嚯，他真想吹声口哨——这小妞蛮有料的嘛。可前车之鉴正摆在眼前，他一点也不想像拉姆那几个家伙被揍成一坨。

杰西卡也不在乎，她只是想只是找一个人发发牢骚罢了。人憋久了可是会变成变态的，她还年轻，还有梦想，有大把的事要去做，可不能这么早都就把自己憋坏。

“他是一个优秀的人，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人，普通人想有的他几乎都有了。家世卓越，天资聪慧，英俊绝伦，貌美如花。”

“我无法想象他有什么是不会的，他简直无所不能。”

“哦，也许有一条，他一点也不会表达情感，我怀疑他有情感表达障碍，或者说是人格分裂。”

“他就是只老蝙蝠，谁要是喜欢他算谁倒霉。”

杰西卡拍了下柜台，重重的。与那只小巧的拳头相接的地方无声的裂开，男人直了眼，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。

天知道，她醒来后会有多么懊恼，抓狂。

2

“小姐，小姐……”酒吧服务生鼓起胆子靠近趴在柜台上半昏半睡的黑发美人，刚刚他可见证了这位小姐能有多厉害，胆敢借着她喝醉心怀不轨接近她的男人都被打趴下了，有些人还断了好几根骨头。

美是美，可是下手太狠。

杰西卡醉意朦胧的睁开蓝绿色的眼睛，眼神毫无焦距，声音中带上醺醺的醉意:

“怎么了？”
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却带着别样的魅力，像是把小刷子一样刷过人的心尖，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。

“小姐，天快亮了，您要结账吗？”服务生晃了一下神，很快又收回心神坚守自己的底线问。就算再美也不能免单，她喝的太多了，要是只有几杯的话，他倒能够请她。

服务生心底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。

“结账？”杰西卡咀嚼了一下这个单词，像放了慢倍速的电影一样慢吞吞的从外套的暗兜里抽出一张卡，最近新挣来的钱，从迪基鸟那里抢过来的钱用起来果然爽。

“刷卡吧，顺便帮我订一间房间。”

3

六个月前，杰西卡失去了第二个“家”，法外者小组分崩离析，罗伊死了，柯莉回家乡了。至于她，就像个离家出走，劣迹累累的不良少女，混迹在酒吧之中借酒消愁。

蝙蝠洞里面的那群蝙蝠一个个前仆后继，打着各种旗帜来嘘寒问暖，活像她是个脆弱的小宝宝，一旦没有大人照看就会钻牛角。

天知道杰西卡翻了几次白眼，她可没觉得她有那么脆弱，她只是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罢了，需要一点时间将那个红发混蛋藏到心底罢了。

好吧，说实话。她其实是有点迷茫的，好不容易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，这才几年呀，她就又失去了。

杰西卡，你又成一个人了。

她可真是一个不幸的家伙，不过就算这样子罗伊那家伙下辈子也别想摆脱她，他们可说好了，下辈子还要一起当共犯，再组法外者。

再见，罗伊。

再见，军火库。

再见，我的共犯。

4

晃晃悠悠的拿着房卡打开门，“砰！”的一下，杰西卡关了门，蹬掉脚上的鞋子，她扑进绵软弹性的大床里。

这间酒吧的床不错，她想，接着就阖闭眼皮陷入久违的深度睡眠之中，旧日的影像促不及防的袭来。

“罗宾。”她又听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称呼，变声器伪造的声线沙哑粗粝，像被按在地面上狠狠磨砺了过一般。

整个裹在黑漆漆的铠甲里的蝙蝠开口，喝止悄悄又踢了被绑住的小混混一脚的女孩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罗宾收回本以为没被察觉的小动作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。

“走吧。”蝙蝠侠将五花大绑的小混混扔到警察局前，招呼女孩离开，他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巡视。

杰西卡醒了。

她抱成一团，将自己埋在腿间，无声的颤抖。

该死的蝙蝠侠，阴魂不散的讨厌鬼。

5

杰西卡有很多不喜欢的东西，比如她现在的眼睛，比如过于柔软的存在，比如拉萨路之池，比如任何与小丑相关的东西……

杰西卡曾经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，那是一种如今令人想起就会落泪的蓝色，纯粹的没有杂色的蓝色。拉萨路之池污染了那种蓝色，从那里出来之后她很少再照镜子。

她讨厌过于柔软的存在，因为她知道也许只要轻轻一碰，她就会放松警惕，而放松警惕在犯罪巷就意味着死亡。

她最喜欢的礼物是一只小熊，笨嘟嘟的样子，轻轻一按就会陷下去好深好深，但她心甘情愿守着它，为它当一个开心的小女孩。

但是杰西卡现在长大了，她早晚能摆脱一切阴影，继续走下去，即使一个人也能走下去。
偶尔在梦里，她会看见黄披风的罗宾追随着黑披风的蝙蝠侠划过哥谭的夜空，形影不离。

6

一开始只是愧疚，痛苦，亲情，绝望……夹杂在一起的混合物。
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？

是从蝙蝠侠见到模样截然不同的归来者，他死而复生的养女时开始的。

那是一份错误的感情，蝙蝠侠选择将那份错误深埋地底。

“老蝙蝠。”他听见陌生又熟悉的声音，红头罩没有带变声器，这是个突破点，但他没来得及多想，因为他们很快缠斗在一起。

对方对他的招数十分熟悉，或许专门研究过他，蝙蝠侠紧紧抿唇，裸露在外的下颔显出几分苦大仇深。

蝙蝠侠终究是蝙蝠侠，他抓住破绽制住红头罩，将她锁在身下，一只腿顶着她使她不能动弹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红头罩没回答。

她最后还是逃走了，蝙蝠侠没有追上她。

7

红头罩就是杰西卡。

蝙蝠侠花了三天确定这件事，他本应该狂喜，因为他最愧疚的人复活了，可他不能那么轻易就确定，他做不到那么轻松的就去开心，去迎接杰西卡的回归。

蝙蝠侠挖开了杰西卡的坟墓，空无一人；墓园的监控被破坏了；他恢复了哥谭医院被删除的医疗记录以及大街上的监控。

他闭上眼睛。抱歉，杰西卡。

他给自己留下五分钟给杰西卡道歉。

阿弗站在他身旁，叹了口气:“老爷，我觉得你应该现在去把杰西卡小姐带回来，而不是在这里一个人自责。”

“阿弗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。”

“去见杰西卡小姐吧，不是黑漆漆，不是花花公子，只是布鲁斯，她会原谅你的。”

这就是第二天杰西卡在安全屋门外捡到一个布鲁斯的原因。

这可真是个大惊吓，杰西卡绝不承认看到布鲁斯的那一刻的惊喜。

8

阿弗挽回了一场灾难，如果再晚一些，哪怕只是一天，蝙蝠侠就会再一次遭遇二选一的小游戏。

“阿弗把我赶出来了。”布鲁斯说。

杰西卡靠在门框上，挑了挑眉，笑道:“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，阿弗终于忍不了你了吗？”

谁会想到蝙蝠侠也会有这一天呢？阿弗万岁，管家侠万岁！

自拉萨路之池出来后一直环绕在她耳旁的噪音突然减弱了，杰西卡平静了很多，她想起昔日阿弗教她做菜的情景，布鲁斯只能在厨房外安安份份的等待，不敢夸进厨房一步。

不知道阿弗现在怎么样了？杰西卡后知后觉的感到愧疚，她复活以后竟然没想到去看望一下可敬可亲的老管家，怕不是拉萨路之池泡傻了她的脑子，那种都发绿了的池水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“……”布鲁斯明智的什么都没有说。

杰西卡本来还想再为难一下布鲁斯，谁让他让她等了那么久，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意思:“算了，进来吧。”